109期校友通讯全文下载

发布者:系统管理员发布时间:2017-01-10浏览次数:3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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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院89周年校庆暨教职工

大会隆重举行

 

本报讯1125日下午,我院89周年校庆大会暨全院教职工大会在贺绿汀音乐厅举行。院党政领导班子成员和全院教职工出席会议,院党委书记、院长林在勇发表重要讲话。

林在勇说,今天我们在此纪念学校建校89周年,对先辈们的业绩充满无限敬仰,对我们的工作充满无限信心。在迎接即将到来的90周年大庆的日子里,我们一起总结经验,全体上音人统一思想,振奋精神,扎实前行。2016年,全院上下围绕高峰高原学科建设打响攻坚战,对接国家战略部署,花大力气,出大作品,扶持和培养优秀人才;解放思想,打破壁垒,创新学科团队建设和教学实践的体制机制;放开视野,加强与国内外院校的交流合作,加大人才培养的辐射力度,用新的合作方式扩大国际化办学格局。林在勇指出,上音正迎来新一轮发展的契机,站在一个新的战略发展的平台,每位老师个人的发展,才会带来集体发展的最大效益。每位老师都要把心中的正能量激发出来,人尽其才,铆足干劲;一门心思促发展,把学校建设成真正的世界一流音乐学院。

 

90华诞一周年倒计时

用我们的创意为您庆生

 

本刊讯1127日,我院89岁生日。同时,也是90华诞倒计时一周年。

作为见证这一“神圣时刻”的上音人,如此盛事应和着大好年华,怎么能不心驰神往争相目睹这精彩纷呈?怎能不参与、不行动起来呢?

欢迎参与到我们的90周年校庆创意活动征集中来,启封回忆,敞开脑洞,告诉我们你的想法。

 

中国音乐发展高峰论坛隆重开幕

 

本报讯1126日上午,中国音乐发展的现状、问题与对策暨纪念“兴城会议”30周年高峰论坛在我院隆重开幕。会议由上海音乐学院主办、贺绿汀中国音乐高等研究院承办。

院党委书记、院长、贺绿汀中国高等音乐研究院院长林在勇,党委副书记、副院长王瑞,副院长、贺绿汀中国高等音乐研究院执行院长杨燕迪,来自全国各专业音乐院所的,涵盖评论、史学研究、创作、表演等领域,以及文学、影视、戏剧、美术、舞蹈等姊妹艺术学科的专家学者出席此次会议。开幕式由杨燕迪主持。

林在勇在致辞中充分表达了对为中国当代音乐发展做出过重要贡献的学者专家的敬意。同时,他提出三个“是时候了”:是时候解决一些问题,考虑深扎——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当前获得资源的机会极大增多,容易使得我们忘记工作的真正目标,远离真正要关注服务的对象,因此深扎是艺术的本质,我们需牢记人民大众,得到人民认可方能传至后世。是时候讲世界语言。古往今来,艺术有多种方式,音乐当中的丰富性,需要我们去真正认真开拓,主动、自觉地放下偏见和自我框限。打开心胸和视野,才会拥有真正的音乐的世界语言,是时候更好地认清我们中国的音乐和传统,把我们的音乐走向文化之根。音乐的研究要放在文化的研究当中,真正的音乐结果要和文化相联结。林在勇说,中国音乐体系的建设和研究不是把我们变成博物馆式的某一种,我们应该面向现代、面向未来。

作曲家代表高为杰、音乐理论家代表居其宏分别致辞,寄语中国音乐的未来发展。

 

全国音乐院校电子管风琴

教育联盟在沪成立

朱磊奉献39本乐谱,“高峰论坛”分享教学心得

 

本报讯1117日至19日,“全国音乐院校电子管风琴教育联盟”成立大会及系列活动在我学院举行。此次联盟成立,是国内电子管风琴专业诞生以来,首次在全国范围内搭建起专业学术和交流平台。来自全国112所音乐院校的400多位师生参加了此次盛会。

“全国音乐院校电子管风琴教育联盟”由上海音乐学院与星海音乐学院共同倡导成立,目的在于提升专业教育水准、搭建院校间学术研究与交流平台,从而推动学科快速发展。本次系列活动包括:成立大会、庆典音乐会1场、全国院校展演音乐会3场、新教材发布会、九大音乐院校高峰论坛和全国院校代表研讨会等活动。

 

“听见中国”,吸引世界

名校青年作曲家谱写中国

 

本报讯1115日晚,第二届“听见中国·中国传统音乐元素交响作品音乐会”如期而至。

活动由我院主办,作曲系及其作曲高峰团队承办。指挥家张亮与上海爱乐乐团携手演绎,来自英国、波兰、美国、新西兰和中国的八位青年作曲家用音乐描绘了他们心目中的中国文化意境,让来自世界各地的青年作曲家听见中国;让中国传统音乐元素为当代音乐创作注入灵感。   

 除了音乐会之外,“听见中国”项目还包括中外学生作品交流会、中国传统乐器工作坊、昆剧艺术考察等相关活动。这些来自英国牛津大学、美国耶鲁大学、美国夏威夷大学马诺阿分校、波兰罗兹音乐学院和新西兰惠灵顿维多利亚大学的作曲家走进上海昆剧院,穿戴上昆曲服饰,近距离与中国传统艺术面对面。

院党委书记、院长林在勇表示:这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项目,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作曲家们,以不同的角度体验中国传统音乐文化,并呈现出自己的创造。

在媒体见面会上,青年作曲家们畅谈了从中国传统音乐的原生态音响中聆听、捕捉讯息、深掘考究并进行再创作的过程与体会。

“听见中国”项目策划与艺术总监、上音作曲系主任叶国辉教授介绍,该项目的最大特色就是让国外年轻的作曲家深度感知中国文化,他们在根据指定的中国传统音乐元素进行创作的同时,还要参加与中国传统音乐、戏曲相关的系列活动。他认为,近年来国际学术交流日益增多,但“低龄化”不足,推进与国外年轻学者的交流,其潜在的价值和意义在未来会持续凸显与放大。

叶国辉教授介绍,自去年举办首次活动以来,“听见中国”项目产生了16部与中国传统音乐元素有关的作品,16位年轻的作曲家分别来自六个国家的8所著名大学,包括英国剑桥大学、德国汉堡戏剧与音乐大学。目前,项目计划第一期已经编韦IjTJ2020年。入选2017年“听见中国”项目的学校有:匈牙利李斯特音乐学院、莫斯科音乐学院、新加坡杨秀桃音乐学院、奥地利萨尔茨堡音乐学院等。预计在未来的十年间,项目所涉及的国家将达到50个,并产出大量作品,实质性推进中国当代音乐创作在全球跨文化语境下的实践与传播。

 

 

上音-英皇联合教育机构

近期有望组建

 

本刊讯1118日,院党委书记、院长林在勇会见了英国皇家音乐学院(RCM)教务与科研负责人理查德·维斯特莱赫教授。院领导刘艳一同会见来宾。

林在勇对维斯特莱赫教授的来访表示欢迎。在去年的互访中,林在勇与柯林·罗森院长就两校未来开展建设性合作项目深入交换了意见,在近期的工作中,上海音乐学院也在各主要相关系部通报了与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建立联合机构的工作计划。

林在勇表示,上海音乐学院已经把与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合作项目列为当前首要的国际合作项目,希望能够在2016年完成联合教育机构的组建以及双方执行委员会团队的确立,搭建好基本架构。他希望在此次会谈中,能够更深入地协商并确定两校建立联合机构的计划和细节,尤其在未来的协商中确定包括申请政府预算、招生计划与准则、专业领域与课程设计等细节。目前,上音已计划筹建一流教学团队,集结上音乃至中国最优秀的教授团队,与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杰出师资强强联手,为联合机构的教学注入强劲力量。林在勇还建议两校互派师生进行短期学习活动,为将来的合作打下互相了解的基础。此外,上音也将通过全国青少年钢琴比赛等选拔活动为联合机构储备优质生源。

 

林在勇会见西贝柳斯

音乐学院院长

 

本报讯1128日下午,院党委书记、院长林在勇会见了来访的芬兰赫尔辛基艺术大学西贝柳斯音乐学院院长托马·斯·奥维宁教授。

林在勇对奥维宁院长的来访表示欢迎。他说,西贝柳斯音乐学院历史悠久,在室内乐、钢琴、作曲、音乐技术等学科都享有盛名,在9月访问贵院时,院长与我签署两院下一阶段的合作备忘录,并探讨了两校进行师生互访、学术交流与合作的计划。院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访上音,体现了对两院合作交流关系的高度重视。林在勇还向奥威宁院长介绍了我院歌剧院的建设情况,希望院长作为剧院管理方面的专家,定期来我院开设系列专业讲座,并为我院歌剧院未来的运营出谋划策。

 

林在勇会见著名钢琴家刘诗昆

 

本刊讯1118日,院党委书记、院长林在勇会见著名钢琴家、音乐教育工作者刘诗昆。院党委副书记、副院长王瑞,钢琴系周铿教授陪同会见来宾。

林在勇首先邀请刘诗昆观摩于19日首演的上音原创音乐剧《汤显祖》,并介绍了汤剧的创作概况。

我院明年将迎来建校90周年纪念,林在勇盛邀刘老作为校友参与上音90周年校庆活动,并在我院钢琴学科方面予以指导;参与我院举办的品牌活动“蔡元培讲堂”;继续受聘担任上音“名誉教授”。

刘艳会见英国伯明翰

音乐学院副院长

 

本刊讯1122日下午,院党委副书记刘艳会见了来访的英国伯明翰音乐学院副院长兰贝尔托·柯切利教授一行,就两校未来的合作交流进行了深入探讨。

刘艳希望在2017年上海音乐学院90周年校庆年之际,与伯明翰音乐学院推进更多的合作,并希望此次会谈深入协商并确定两校建立合作院校的计划和细节。

 

德国科尔歌剧院艺术总监

林登受聘客座教授

 

 本报讯1118日,党委副书记刘艳会见来访的德国科尔歌剧院艺术总监莱茵哈德·林登先生。

林登先生此次来访是担任我院声乐歌剧系年度大戏一莫扎特歌剧《女人心》的特邀艺术指导。为感谢林登先生多年来对教育事业以及其在歌剧指导领域做出的杰出贡献,以及对声歌系学生的悉心指导,刘艳向其颁发我院客座教授聘书,希望林登先生能定期来院指导学生排练、演出,使我院师生能够有更多的机会与他进行沟通、交流。

 

进一步增进艺术院校之间的

探讨交流

 

本刊讯1117日,星海音乐学院党委书记王秀明一行来我院访问交流。院党委书记、院长林在勇及院相关职能部门负责人与来宾进行交流座谈。

林在勇代表我院对王秀明一行来访表示热烈欢迎。他介绍了我院的基本情况,包括上音歌剧院、零陵路校区建设上的新进展,表示,星海音乐学院在校园建设上的先进经验,很值得上音学习。同时,林在勇指出,随着国家经济、文化的蓬勃发展,艺术院校在新时期下的建设面临机遇和挑战,艺术院校之间的共同探讨是非常必要的,两校可以进一步通过合作论坛等形式分享办校治校的优秀经验,在学科建设、专业教育等方面相互协作,促进整体水平的提高。

王秀明介绍了星海音乐学院的基本情况,表示上音在音乐文化方面的引领作用是非常突出的,希望两校进一步促进校际交流协作。

与会双方还就办公室工作、人事人才工作、研究生管理、艺术实践、校园信息化建设等内容展开了深入交流。我院党办、院办、人事处、艺术处、研究生部、信息中心、演出公司等部门负责人参会。会后,林在勇陪同王秀明一行参观了校史馆。

 

 

 

我们要坚持实事求是,

“事实就是事实”

·朱践耳  舒群·

 

上音老校友朱践耳、舒群同志对朱老1963年他作的《唱支山歌给党听》写作前后的确切情况,特访《上音校友通讯》编辑部,作了几点明确的说明。

创作动机是朱老在看了《雷锋日记》后,感动连连,不顾舒群已睡,连夜进行了创作。第二天一早,朱老去歌剧院上班,正好那天晚上歌剧院在文化广场有场《雷锋组歌》的演出。任桂珍就演出了这首《唱支山歌给党听》,受到广泛欢迎,很快电台录音,并灌制唱片,全国传唱。所以首唱者应为任桂珍同志。

正在上音学习的藏族歌手采旦卓玛在广播中听到这首歌,也想学唱。老师王品素说,你要学唱应到歌剧院任桂珍老师那里去求教。当采旦见到任桂珍说:“我也想学唱你唱的这首歌好不好?”任说:“好歌应该大家来唱”,并对她进行了辅导。采旦此曲唱得也很好,很有感情。

曲子唱开后,此歌原名《雷锋的歌》。一周后,在中央领导号召《问雷锋同志学习》的题词后。在北京音协的《歌曲出版社》,把此歌改名为《唱支山歌给党听》出版。

 

音缘甲子情——上音附中56级同学六十周年庆典活动记实

 

西湖演绎六十年同窗的铮铮交响

钱江延续一甲子音缘的娓娓乐章

横批:古稀醉杭城

这是一幅由陈朗秋撰文、邵鼎坤书写的庆祝上音附中56级同学六十年庆典活动的对联。

20161025日九时,拉开了这场活动的序幕:上海淮海中路华亭路口聚集着一群精神矍铄的老人,个个神采飞扬,交谈甚欢。……每当一辆出租车停下,一个老人走过来,大家立即围上去,七嘴八舌地:“侬讲,我是啥人?”、“侬还认得我伐?”,“哦……你是……?”,“啊呀!你变了!认不出了!”哈哈哈,随即一串笑声响起,彼此用力地握握手,重重地拍一记肩膀,紧紧地拥抱……。是啊,分别十数年,有的甚至近半个世纪未曾谋面。六十年前稚嫩的容颜、轻盈的体态已不复存在,映入眼帘的是两鬓如霜、饱经沧桑的面孔,容貌已变,但数十年心意相通的同学情谊并未淡去,“金风玉露一相逢“,又恰似回到了两小无猜、童言无忌的孩提时代,虽年愈古稀却童心依旧,友情依旧!十时许,坐上了去杭州的大巴,一路清风,一车欢语。窗外是浓浓的秋色,色彩斑斓的高楼绿树红花一排排掠过,然而车上的人们只兴趣昂然地专注于相互交谈。灿烂的笑容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重逢的喜悦充盈了每个人的心。

经过三个多小时行驶,大巴顺利抵达杭州凤起宾馆。晚餐时分,来自外地和海外的同学陆续到达,前来参加庆典活动的同学连同家属共63人。我们56级真是个太可爱的集体,在校时就以团结心齐闻名。毕业后,虽然人员散发如满天星辰,但母校始终如太阳般具有无比强大的磁场,只需一声召唤,同学们无论多远多忙,都会应声聚集到她的身旁:1986年抓住青春的尾巴、2003年校庆五十年、2006年相约在澳洲……这次则是同窗六十年杭州聚会。你们看,同学们一个个纷沓而至,上海、南京、江西、北京、沈阳、大连、武汉、厦门、威海、香港……,更有那些在大洋彼岸、地球另端的,也不远万里、风尘仆仆地赶来了,新加坡、日本、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挪威……,更令人动容的是张大正、游珍嫦、沈蓓蓉、杨远昌等几位同学硬是带病前来,病痛挡不住与老同学重逢的期盼之情,挡不住与一甲子同窗的袍泽之谊。这是怎样的一种力量、怎样的一份感情和执着啊!六十年来,全班六十多人不论身居何处,心总是紧紧相依地温暖着彼此,这是我们一生的缘份,也是我们一生的幸运。

晚餐后,大家在王亦民的引导下参观市中心西湖文化广场。华灯初上,巳经过G20峰会的考验,杭州市的夜景确实很美。精心设计的高楼霓虹灯饰,流光溢彩。浓密的树荫在地灯的映照下,泛出一片油绿色。暗黑色的湖水捕捉着它们的倒影,在微风中皴起一道道五彩、闪烁的涟漪。广场中,伫立着一座地标式建筑,她高170米,面积达35万平方米。造型美仑美奂,着白兰两色灯光,犹如高挑细腰穿曳地长裙的美女西施立于西子湖畔。要知道,这是老同学王亦民的作品呀!王亦民是位将音乐溶入建筑设计的大师(附咋,后他考入清华改学建筑),他的建筑如凝固的音乐,美妙而富有韵律。这一切皆源於他曾在附中学过音乐,我们为此深感骄傲!

26 日晨,在宾馆早餐后,大家准时登上两辆大巴向西溪湿地进发。大巴围西湖周边而行,湖光山色、长桥、断桥、雷峰塔等尽收眼底。杭州近日多雨,今晨亦曾飘落一阵牛毛细雨,空气中茵蕴着淡淡水气。放眼望去,宽阔的湖面及远处的黛山一片灰色的朦胧,一层薄薄的雾霭在半空中拂动,若暗若明。正如苏东坡诗中所云:“山色空濛雨亦奇“、”淡妆浓抹总相宜“。宽阔的环湖林荫道,树木高大粗壮,梧桐树亦与上海的不同,枝桠很多,显得更加浓密多姿。不多远,西溪湿地到了,下车改乘摇船。此时,由于疼痛加剧,游珍嫦的脚无法行走。郑乃忻、司徒壁春立即去服务处租了部轮椅。以朱国强和孙翠风的先生张庆林为主力,五六个人擒着上前抬推,连叶晓初的女儿都主动跑过来要背游珍嫦。看见大家围着自己忙前忙后,七手八脚艰难地抬上抬下,游珍嫦感动得流出了眼泪!

游船在湿地中行进了廿多分钟。西溪湿地并非人们通常想象中的沼泽,而是有着相当宽阔的水面,两岸树木葱翠,水边芦苇丛生,空气清新,气候怡人,可说生态环境相当刁;错。据说常有天鹅、鸳鸯、野鸭等水鸟在河中游弋。登岸后,见棵大树冠盖如云,气势雄伟。导游介绍说这是株三百年的香樟树,虽历经蕾桑,却并无龙钟老态,那数人方能合围的树干上,横生出十数支结实粗壮的枝桠,恰似同根同宗、母同胞亲密相依的大家庭……。正如钱竞平所说”是六十年的友谊,是发小的亲情,是对青春的眷恋,是古稀之年的奋力一搏,”,使我们此时此刻得以在香樟树下团聚。我们六十多人就是一个植根於56级、虽异姓却情同手足的大家庭。这株可伫立:千年的古木形如巨伞,枝繁叶茂,散发着幽香,伸展的枝桠如手臂般温柔地将我们拥在它绿色的怀抱之中。六十多名兄弟姐妹的情谊,必定如这香樟古树一样隽永、芬芳、开枝散叶、青春永驻!一张全家福,是象征,也是见证。

午餐后,去拱宸桥游览。拱宸古桥横跨于京杭大运河之上,气势巍峨。放眼运河两岸,有一簇簇古色古香、青瓦白墙的漂亮房舍,然更多现代化高楼鳞次栉比,似在述说着时代的变迁。我们行人坐在桥栏上,俯瞰着这条世界最长、最古老的人造伟大河流在桥孔下汩汩流去,不由得生出些感慨来。2500年了,这灰兰色的河水就是如此川流不息、浩浩荡荡、不知疲倦地流淌着,“逝者如斯夫”!时光亦如流水,是永不停歇永不回头的啊……!大家在桥上观景、看水、拍照。之后到桥下手工艺生态展示馆,参观中国扇子、剪刀、伞的展览及制作。看到这些精良的民间工艺,能传承下来并发扬光大,颇为庆幸。

晚五时许,步入天香楼,品尝杭州美食。大厅中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大家频频举杯,为今天的欢聚干杯,为少年时光的美好回忆干杯,为健康长寿、幸福安康干杯!男将们转眼间就拼光了一瓶茅台。酒酣微醺,面红耳热。游珍嫦为感抬轮椅之恩,激动地与众多男将喝起了交杯酒。场内情绪持续高涨,真是情动于中,言之不足,则咏之歌之。张大正一如年轻时般潇洒倜傥,一展歌喉,一首美国歌曲《蒙娜丽莎》唱得声情并茂,同学们不由得连连鼓掌大声喝彩。随后,在邱悦的带领下,大家同声唱起了苏联歌曲《小路》,悠扬的歌声令人陶醉。恍惚中,大家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时代。当年,正是这些苏联歌曲陪伴着我们长大。”叽,叽叽我的小鸡,叽叽叽叽,可爱的小鸡,你那毛茸茸的身体是将来的大母鸡。”、”嗨,我的球鞋呀,又结实又漂亮,后跟又硬邦邦。”……。记得在上海文化广场,我们童声合唱表演的就有这两首歌,王文欣、兰斐的领唱犹如天籁之音,不仅嗓音甜美,H难度极大的溅七度、增四度、增二度音程唱得绝对准确,充分体现出我们56级班视唱练耳的高水平,实在是美妙动听,令人赞叹!那时,无论在校园里还是马路上,大家都喜欢边走边唱。夜自习后从东平路去岳阳路宿舍,空旷的路上别无他人,大伙一字排开,自然分成四个声部放声高歌。激越的歌声在夜空中巡荡,我们的心也随着歌儿飞翔!音乐中渡过的少年时光啊,是多么幸福、多么令人难忘!

27日上午,驱车去浙江音乐学院参观。清晨淅淅沥沥地下了些小雨,出发时老天垂怜,雨竟停了。约行车半小时,即到了浙音。远远看去,一条如无数五线谱叠交而成、造型奇特、极具现代感的巨石横跨在两座楼房之间,形成了一座气势恢宏的拱门。拱门前方隆起的草坪上,一块长型湖山石上用漂亮的楷书写着“浙江音乐学院“的校名。与拱门的现代风格相对应,沉甸甸的山石显出了浓浓的中国味道。中西搭配、今古交融,浙江不愧是中国文化传统积淀至深的所在。同学们纷纷在此留影。之后,大家边观景边照相信步向院里走去。路上湿漉漉汪着些水,犹如人工冲洗,十分洁净清爽。院内绿草成茵,栽了不少树木,还用木桩保护着。空气十分清新,一栋栋新建的现代化楼房错落有致,看着这座美丽的、现代化的巨大校园,不由得想起我们漕河泾、东平路校园。虽然没有如此高大上的现代化建筑,但在十一、二岁的我们眼中,漕河泾的七层钟楼高大无比。我们曾在楼梯上象小鸟似地蹦上蹦下、在大礼堂亲耳聆听大师奥伊斯特拉赫的演奏、在小琴房为成为音乐家而埋头苦练:尽管蚊子很凶,有时隔着蚊帐也能把皮肤叮出一片赤豆粽子,但课余在小河浜里划船、小岛上捉迷藏的快乐,早已将这小小的不如意抛在脑后。在东平路的花园别墅里、土打垒的教室里、刨花板隔音的琴房里、闹哄哄的图书馆里,迥响着我们的琴声、歌声、朗读声。草坪上、操场中、假山、池塘边留下了我们轻快的脚印。阳光熣灿,园丁精心呵护,我们这一群妙龄少男少女,如花儿般绽放,追逐着对音乐的梦想,放飞着对光明未来的希望! 56级,我们是何其幸运的一群。离开浙音后,途经杨公堤、茅家埠,到达三台山景区阿田农家茶楼。一顿杭州农家菜后喝着龙井,开始了茶话会。江浦琦、潘静星、游珍嫦、杨远昌等先后发言,谈自己的经历,回忆同学间的情谊,诉说对未来的希望。其间朱国强不时用他宏亮的嗓子当着扩音传声”翻译”。他真是一个思维敏捷、聪慧过人然而却极不”忠诚“的翻译”,常常添油加醋或故意歪曲原意,不过经他嘴说出的话却又妙趣横生,逗得大家不时哄堂大笑。老朱大块头、大嗓门、大力士,当传声筒,当组长,抬轮椅,搬行李,人未到声音先响,总能给大家带来欢笑。真是我们班的一枚开心果!茶话会集中发言结束了,但游珍嫦的先生李光辉强烈要求发言,他激动地说:“能参加你们班级的活动非常感动。你们能组织这样大型的聚会,这么多海内外同学都来参加,很难得,也很少见,可见你们这个集体有着强大的凝聚力!”为表达对照顾游珍嫦的感激之情,他特唱了二首表示祝福的歌。大家也被他的真诚感动,随着节拍击掌附和。张和的先生孙仁杰十分感慨地说:”我从未见过如此纯朴真挚感情融合的班集体。你们从十、二岁相识到七十多岁相聚,仍然保持着和小时候样的纯情流露,不身在其中很难相信。这样激动人心的聚会恐怕在全国几大音乐院校中也是空前绝后的………。”

晚七时多,这次聚会的高潮到了,联欢会在LOOPY餐厅举行。联欢会由邱悦、李建业主持,邱悦穿着套宝兰色的礼服,摇曳生辉,雍容华贵。而李建业由于忙得七荤八素,顾不上着装,也就便装上阵了。好在钱竞平因为要上台弹钢琴伴奏,穿了一套深红色的裸半肩礼服,端的是仪态万方,让大伙惊艳不己。有邱、钱如此隆重地兰、红呼应,倒是为联欢会平添了许多节日气氛。当李、邱宣布联欢会开始、钱竞平铿锵有力的钢琴声响起时,在孟菲斯大学终身教授江浦琦的指挥下,大家唱起了班歌。这是首我们小时熟悉的合唱曲《少年自然科学者进行曲》,由苏联杜那也大斯基作曲,邱悦新填的词。歌声一停,主持人便给了大家一个惊喜,蓝斐等人从后台抬出只大蛋糕,原来是钱竟平、陈朗秋、王人豪、张和四个人在十月份生日。我班同学基本生肖为鸡、猴、羊三类,钱竞平十月一日生,是全班最小的一只鸡。于是在田梅的伴奏下,大家又高唱起生日歌向寿星们祝福,津津有味地吃着蛋糕。蛋糕很美味,是巧克力的。

随后,竞技邀戏开始了。是男将组与女将组的对决,获胜者可优先抽取礼品。递戏是成语动作模仿“拷贝不走样”。男将组抽到《摸爬滚打》,只见邵鼎坤十分严肃地说“看好,开始了!  “先用双手慢慢划圈摸着小舞台的地板,随后手脚并用一缎级爬上小阶梯,爬上台后,又慢慢地躺到地板上,突然骨碌一下滚了个360度,大家都吃惊地进住一口气看着他,只见他很快站起来,极神速有力地向前踢了一脚。  “好!  “,大家轰地下齐声叫好!真是一丝不苟,清楚,准确!随后,叶晓初、华困田都毫不犹豫地在地板上打了个滚,要知道,我们班每人都在七十岁以上,且不是肚子大就是腰椎病,可做事还是这么认真,不打折扣,这就是我们班级的风格、传统!轮到女将了,成语是“眉飞色舞“,当表现“色“时,司徒、沈蓓蓉都一个劲儿地挤眉弄眼,特别是盛中华作出一副怪样子,把一张脸弄得歪歪扭扭,完全颠覆了自己的美好形象,逗得大家开怀大笑。赞!这就叫职业精神,专业!正因为有这种精神。她们才会在事业上取得如此成就!

按筹备组的要求,每个同学都事先准备了份礼物,交由陈晓敏、郑锦鸿编上号让游戏优胜者来抽。这些礼物包装精美,样式五花八门。领取者要打开包装,当众展示,并宣读礼品中的赠言。主持人宣布“抽礼物了!”,嘿!快乐的时刻来到了。白发苍苍的爷爷奶奶们竟个个高兴得象小孩过春节领压岁钱似的,争先恐后地抽签、领礼物,边不急待地拆开包装,双手将礼物高高举起,大声宣布:“我抽到只八音盒,哈哈,汽车还会跑的!”、“我抽的是一个高级水杯!”、“我的是化妆品!”、“一盒巧克力!”、“一支金笔!”、“根项链!”、“一台水晶小钢琴!”一声声叫好,一阵阵惊喜,一片片掌声。手捧着一份份老同学精心准备的礼物,朗读着每份礼物中老同学发自肺腑的赠言,真挚动人,情真意切。是啊,也许礼物本身并不非常贵重,但这颗心、这份情,却是人世间最可宝贵的,是无价的。

28 日晨,回上海的同学和去外地或国外的同学分乘两辆大巴分道扬镳。回上海坐的大巴绕西湖一周后去河坊街参观购物,下午坐高铁返沪。而去外埠的大巴则直到河坊街,按各自的时间表及目的地各奔东西。

分别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六十年甲子一聚,在一年多的殷切期盼中姗姗走来,却又在瞬息须臾间匆匆离去,欢乐的时光总是显得如此短暂而令人留连。三天中,大家漫步西子湖畔,忆往事,诉友情,谈未来。合影留念,互赠礼物,临别留言,只觉得难以割舍、意犹未尽、时间过得实在太快!

临别之际,几乎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本十分精美的书,它就是《音缘甲子情》——我们56级的纪念册。它是由王亦民、陈朗秋沤心沥血操刀编撰、以李建业、郑乃忻为首的筹备组多次研讨历经一年有余、最后在上音多媒体学院三位小朋友的帮助下定稿付印制作完成的。册中约三百张照片记录了六十年中最珍贵的瞬间;五十位同学用饱醮着情感的笔触描绘了自己的人生,倾诉着自己的心声;这次聚会的临别赠言还没来得及写完,大家还在匆忙中继续互相书写着……。纪念册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不仅是因为它很大、很多页,而是它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很重。它满载着我们对少年时光的回忆,纪录了我们在人生旅途中一个甲子的光阴,寄托着我们对未来美好的祝愿和希冀。它是这次聚会留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正如大家所深切感受到的,如此大型而美好的聚会,有赖于出色而周密的组织策划。首先要感谢筹备组王亦民、陈朗秋、范元绩、陈晓敏、邱悦、姚方正、李倩胜等,在组长李建业和郑乃忻的率领下,细致周到地安排了聚会的全部:工作,其中王亦民作为杭州活动的主要策划者和纪念册主创人功不可没;特别是组长李建业全盘策划、运筹帷幄,虑事极为细腻缜密,又事必躬亲。常常为谋划某件事夜不能寐,有时一直工作到凌晨三点。连分组名单、每人房间号、外地同学到达时间、每个同学的消费账单都一亲自手写出来,并与每位同学单独建立了微信,直接通知到人。联欢会前后,因为过于繁忙,钣也顾不上吃,又饿又累几乎虚脱,却无点怨言,真叫人心疼并打心眼里佩服;我们还要感谢范元绩,因原先曾确定聚会在威海举行,故范元绩做了大量准备工作。同时耗时一年,精心制作了高水准、极具收藏价值的碟片送给每位同学,受到同学们的交口称赞;感谢在活动中召集队伍的组长们、主动帮助有病同学的同学们、志愿作许多具体如弹钢琴、复印、搬行李、收款、发纪念册、收礼物、切蛋糕等工作的同学们;感谢直为大家拍照录像的同学们;感谢极积参与、热爱、维护我们这个集体的每一位同学;更要感谢陪伴同学来参加聚会的21位家属,你们的到来使我们的班级更象是一个和睦的大家庭。她永远是我们全班同学可以守望相助的温暖的港湾。

手捧着纪念册,看着那墨迹未干的临别赠言,又如三天前刚相见时,彼此不舍地握握手、拍拍肩,个拥抱、再挥挥手,道一声:  “再见了杭州,再见了老同学!”

眼望着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大家心中又燃起了新的期许:盼望着我们再次团圆,让我们相约五年后再聚!

曲终人散,终须一别,别后寄情,就用陈朗秋的一首短诗作结语吧!

六十年

 对于浩瀚的宇宙

  只是短暂的一瞬间。

六十年

 对于人的生命而言

  却是那样的漫长。

六十年,

 你我从相遇、相识到相伴、相知,

  带着稚气、带着向往,

   带着自信、带着理想……

    度过了美好的青春时光!

六十年啊!

 音乐铺就了美丽的人生之路……

  布满坎坷,承载希望。

 半个多世纪的辛勤耕耘,

  我们在历史的长卷上

   写下了浓重的笔墨,

    留下了灿烂、辉煌!

 杭城聚会精彩而难忘,

  让班集体温暖的阳光

   永远伴随每一位同窗!”

 

        上音附中56

     六十年庆典活动筹备组

        李大胖执笔

 2016.11.19于沪

 

 

我们青春年华中美好的回忆

——记上音民乐系女声弹唱组

·集体记忆  潘慧珠执笔·

 

2016年春天,在上音民乐系庆祝建系60周年的前夕,一群古稀之年的老太太们为了一个共同的心愿聚集在上音校园里。她们是上世纪60年代上音民器系和上音附中民乐科的毕业生、原民器系女声弹唱组的参与者,其中元老级的成员张怀粤(二胡)、丁言仪(扬琴)、潘慧珠(琵琶)和70年代演出活动中的主将庞波儿(扬琴)、林元京(扬琴)、郑玉华(琵琶)、金振瑶(古筝)和章循三(三弦)。在半个世纪后的今天,对女声弹唱组当年艺术实践点点滴滴的美好回忆让她们容光焕发,激动不已。五十年后回首往事的共识是,这个曾经让她们付出青春年华的女声弹唱组,不仅是每个人艺术生涯中的重要一页,更是现代民乐发展史上值得回顾和总结的一个篇章。女声弹唱曾以焕然一新的形式和生动活泼、健康阳光的表演风格博得了广大观众的喜爱,她们的作品反映了时代的风貌,沉淀着那个时代文化的内涵,在继承传统和民间音乐的基础上,提高了自弹自唱的表达能力,把弹唱这个历来为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这一切,让女声弹唱组的成员们感到自己有责任和义务把这段珍贵的历史记录下来,与未来民乐事业的后继者们共同分享。

著名歌唱家方芝芬是这次聚会的特邀客人,她是弹唱组演出中经常合作的亲密伙伴,她力挺弹唱组“写历史”的计划,也希望自己能为这个计划做点实事。然而,尝试写历史的弹唱组成员们面临着资料奇缺的困境:没有任何有关介绍弹唱组的完整文章可查到;数百场的演出却没有留下几张节目单;能找到的音响资料和照片非常之少;四十多年生活的变迁使弹唱组排练时用的分谱和总谱已不复存在……为了获取记载当年有关女声弹唱组艺术实践的讯息,潘慧珠和林元京走访了多个档案馆都没能找到她们所期盼的任何资料,失望、痛惜和遗憾让她们心碎。无奈之下别无选择,“回忆”是这些老太太们唯一还可以做的努力。但是,年代相隔太久使她们寄于希望的“回忆”也已变得非常模糊,但她们还是绞尽脑汁地去挑战自己的记忆力,翻箱倒柜地去寻找任何有关弹唱组的痕迹,几张小小泛黄的黑白照片,寥寥无几的节目单和一、两张薄膜小唱片都被大家视为珍宝,为获得所有可能保留在每个人脑中对弹唱组的记忆,大家分头与移居国外的原弹唱组成员进行联系:加拿大的项斯华,美国的高星贞、浦琦璋、孙孟光、王昌元,新加坡的张念冰;远在海外的张念冰、浦琦璋、孙孟光和其时正在上海远郊休养的元老组员忻爱莲等都即刻表示她们都将同心协力,大家都相信,每一个认真的回忆和点滴的资料对反映这段历史的真实性都是极其重要的支持。

上音民乐系女声弹唱组诞生于“文革”前夕的1963年,因1966年夏天文化大革命的开始而停止演出。1971年春天重返舞台后的女声弹唱组一路顺风地在1976年金秋登上了希腊、比利时、卢森堡、瑞士等国的舞台。几个月后,历时十年的“文革”宣告结束。  1977年初春,女声弹唱组的节目在观众的视线中悄然无声地消失了。那个变幻莫测的年代给这个组合留下了一段出现——消失——再出现——彻底消失的充满戏剧性的历史。

上音民乐系女声弹唱组从1963年初创到1977年的消声匿迹,除了1966年到1970年期间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而停止外,在长达十年之久的演出活动中,有24名民族器乐演奏者参与了这个艺术形式的实践。其中2名是  “文革”前来上音民器系的进修生,她们是郭兆甄(三弦专业,来自广州部队文工团)和周静梅(琵琶专业,原南京艺术学院琵琶老师),她俩在  “文革”开始后就回到原来的单位和学校。其余22名女声弹唱组成员均是上音民器系和附中民族器乐专业的学生,其中20人都是弹拨乐专业,只有张怀粤和闵惠芬2人是主修二胡的拉弦乐专业。

1956年上音民乐系的建立和之前一年附中民乐科的诞生,显示了当时中央文艺方针中大力提倡革命化、民族化和大众化的决心。1958年上音附中为加大发展民族音乐的力度跨出了引人注目的一步,从附中初中部的钢琴专业中选拔了一批优秀的学生改学民族乐器,她们不仅为上音校园内民乐系科增添了一支生力军,更可贵的是,她们扎实的器乐演奏技巧和训练有素的乐理知识对民族器乐的作品和演奏技巧的突破革新具有深远的影响。女声弹唱组的许多成员在自己的专业简历上都有这样的转折,如弹唱组初建时的组员张念冰(三弦)、忻爱莲(扬琴)、高星贞(古琴)、项斯华(古筝),以及随后参加过弹唱组演出的张燕(古筝)、孙孟光(琵琶)、浦琦璋(扬琴)、庞波儿(扬琴)、林元京(扬琴)、章循三(三弦),都是从附中钢琴科转到民乐科的。这些女将们不仅鲜艳了曾经以男生为主的民乐系科的色彩,更为以后女声弹唱组的建立提供了极其重要的人当时上音校园内轰轰烈烈的文艺革命化、民族化和大众化的气氛激发了民器系师生在业务上力求创新的激情,女声弹唱组的元老组员张怀粤和张念冰在弹唱组成立前就开始了自拉自唱、自弹自唱的大胆尝试。张怀粤是民器系二胡专业1965年的毕业生,她是1955年考入上音附中的首届二胡专业的女生。当时年仅16岁的她,却已经过五年部队文工队的磨练,唱歌、演戏、拉琴的自由结合己成为她的工作常态,二胡独奏与自拉自唱更是她日渐形成且广受欢迎的节目。进附中第一年,她便在恩师陆修棠和陈恭则先生的关怀鼓励下,登上文化广场修缮一新的大舞台演奏刘天华的二胡名曲,并受命赴京参加第一届全国音乐周演出,担任上海沪剧团丁是娥演唱《罗汉钱》选段和本院鞠秀芳、沈德皓演唱榆林小曲《姐妹打秋千》的伴奏乐队首席,她本人也在附中民歌课上得到著名民间艺人丁喜才老师的传授,因而在下乡演出时表演榆林小曲《五哥放羊》  《挂红灯》及其他独唱与自拉自唱节目深受群众喜爱。张念冰是民器系1965年三弦专业毕业生,她曾是上音附中初中部钢琴专业的学生,升入高中时,转入长笛专业一年,高二学三弦,1960年以优异成绩直升上音民器系。她回忆当时自己学习弹唱的体会:“我跟王秀卿先生学三弦时,她同时教过我一些自弹自唱的单弦牌子曲,我觉得由于自己的音乐基础好,加上胆子也比较大,所以敢于一个人拿了把大三弦在上音大礼堂的舞台上自弹自唱《翻身道情》和《洪湖水浪打浪》。”对弹唱形式创新有兴趣的师生还不止她们俩。张怀粤清楚地记得半个多世纪前的那一天她在独自练习自拉自唱时,被正好路过的陈应时学长听到,  陈不仅大声喝彩,而且当即鼓动她多找几位不同乐器专业的女同学合作搞个女声弹唱组,“这种新的表演形式肯定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正是这个建议促成了弹唱组形式从个体到组合模式的转换。在陈的有力推荐下,张首先找到刚从附中升入本科的潘慧珠。潘曾是附中高一声乐科的学生,高二因变声问题转入民乐科学习琵琶,声乐是她从未间断的第二主课,她所接受的奏、唱兼备的训练正是弹唱组非常需要的对象。张的想法与潘的意愿一拍即合,她们很快又和也在尝试三弦弹唱的张念冰达成一致的看法。自弹自唱这一艺术形式在上音民乐史上突破性的探索在这些富有革新精神的学生中迅速酝酿发芽,她们的倡议不仅得到忻爱莲、高星贞等同学的积极呼应,更获得当时以民乐系党支书记和副系主任金村田老师为首的系领导的全力支持。很快,一个由张怀粤(二胡)、忻爱连(扬琴)、张念冰(三弦)、高星贞(月琴、中阮)和潘慧珠(琵琶)组成的五人弹唱组在系领导的安排下正式成为与民器系原有的小合奏、齐奏、重奏等艺术形式同等重要的选修课课目。与此同时,68届的丁言仪(扬琴)欣然接受邀请也一起参加弹唱组的排练和演出。自幼热爱唱歌和跳舞的丁言仪虽然进入上音附中后学的是扬琴专业,但对每一个能让她放开嗓子唱歌的工作都深感兴趣。她不仅把唱歌的热情带进了弹唱组,又因为她的舞蹈功底了得,在为女声弹唱组设计表演动作时发挥了无人能及的作用。尚在摸索阶段的弹唱组得到了领导和老师们很多的关注和帮助,如有给她们上一对一声乐课的许多声乐系老师,有在她们排练中经常光临现场指导的民乐作曲系的老师,如于会泳、胡登跳、连波、江明悖、夏飞云、张敦智等和同辈的顾冠仁、周仲康等。弹唱组最初训练和演出的节目单上有于会泳老师的《不唱山歌心不爽》  《人民公社实在好》  《幸福花开遍地香》等作品,他曾多次与弹唱组成员们一起研究如何把这些独唱歌曲改编成弹唱的曲目,以及不厌其烦地向她们示范唱好歌曲中每个细节的关键,他的作品和他的辅导让女声弹唱组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据原古筝齐奏组的范上娥(民器系1966年古筝专业毕业生)回忆:“记得有一次我们古筝齐奏在给周总理演出后的接见中,他向我们讲了音乐民族化和现代化的重要性……,提到了《洪湖水浪打浪》,从那以后我们就开始演出一些边弹边唱的曲目,如《采花调》  《洪湖水浪打浪》等。”古筝齐奏组带回的周总理指示得到院系二级领导的重视,也使已在为探索弹唱艺术而努力的成员们受到很大的鼓舞,借着这股东风,大家深信艺术走向通俗、面向大众的革新精神一定会被这个时代接受和发扬广大。

 

 

 

 

 

 

 

 

 

 

 

 

 

 

 

 

 

 

 

 

 

 

 

 

 

 

 

 

 

 

 

 

 

 

 

 

 

 

 

 

 

 

 

 

 

 

 

 

 

 

 

 

 

 

 

 

 

 

 

 

想起50年代管弦系的老教授们

——一张旧照引发的联想——

·校友 孙承骅·

 

今夏上海的三伏天,气温刚转热就猛地飙到40度,老年人遇上这突如其来的高温心中也会有点怕,阳光越灿烂就越怕出门,唯一的办法就是躲在家孵空调!此刻我坐在写字台前,手里捧着一张已泛黄的照片,心中却泛起了对往事的回忆和联想!

一个月前,远在深圳的师兄王家阳从微信上传来一张照片,既无“说明”也无留言。因忙于处理其它事,我像往常一样没介意就搁在一边了!两天后不知什么鬼使神差的原因,我又打开了那张照片随便扫了一眼,突然发现照片上有我的恩师王人艺先生和谭抒真院长、窦立勋先生等几位管弦系前辈,我因左眼患过病(视网膜动脉阻塞)看照片时有点模糊,所以别的人我一时没看出来,于是请来夫人丁霭悦帮忙辨认。

毕竟她是指挥系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杨嘉仁和陈传熙两位长辈,这引发了我的兴趣,于是我找来放大镜一个一个开始仔细地辨认起来。很快就认出了管弦系的老主任陈又新先生、柳和埙先生和大提琴老师陈鼎臣先生。哦!视力毕竟不行!余下的人实在认不出了!只好给家阳兄发去回信并示意请教!

很快回信就来了!王家阳说其中有位是教小提琴的梁友文先生、有位是教黑管的王端伟老师、另一位较年轻的是大提琴老师王硕,至于中间有一位他能确定是长笛老师但具体姓名记不清了!至于左边第一位(简称“左一”),他遗憾地表示实在认不出了!

为了彻底弄清照片上这些真实的人物,看来我们还须努力!为此我和丁霭悦走访了由少年班转附中后上本科的学姐,他们夫妇俩一看就说出长笛老师是尹政修先生!对了!至此就剩“左一”不知是谁了。我们议论了一下认为这位先生可能是局外人(当天组织活动的工作人员?)惭愧!我们谁都没有敢明说!

人们常说“不要轻言自己老了”,有时又不得不承认“还是会老的”!毕竟大家都是年届古稀的人了,耳聋眼花也很正常。何况我们离开母校都已有数十年了!这些前辈人物又是早期的形象,  照片上人人器宇轩昂个个英姿勃发,这与我们后来脑海里留下的花甲之年时他们白发苍苍的视觉形象差了一大截。不信若是只看照片不看名字,你能认出几位?我想也有点“蒙”吧!

几经努力,我们从照片上13人中能认出12位,已经不错了!但“左一”这位究竟是谁呢?无论如何还是应该有个交代和说法!此刻唯一可请教的是学姐丁芷诺了,她是管弦系的资深人物,而且曾当过系领导,一定有谱!此外还有个重要问题就是,这张照片是从网上拷下来的,不知出自谁的手?这可是关系版权的问题马虎不得!因为从网上流出来的照片出自谁手是很难查的!

果不其然丁大姐把照片往她“群里”一发,很快音讯全来了!首先是关于“左一”是谁?柳和埙老先生(照片上仅存的老教授)立即发来消息“是周惠仁先生”!接着谭抒真院长的儿子谭国璋表示照片是从他手上传出来的!一切疑窦顿时全部解开!

千真万确,这是一张50年代管弦系极其珍贵的历史照片!

今天有幸见到它,我想我们应该认真珍惜,像保护历史档案那样好好保存它!我还想应该把这些历史人物都注上姓名并印成照片,以备将来一旦需要时不必再费力地去考证“谁是谁”了。

面对这张照片我心中思忖,这些老教授们可是中国管弦乐教学事业的开拓者和奠基人啊1 1949年新中国解放后,整个国家百废待兴人心思定,在贺绿汀院长的召唤下,这些老音乐家来到当年《中央音乐学院华东分院》当老师,为传承、开拓、教授、发展西洋管弦乐事业,为国家培养了大批骨干人才!无私地贡献了他们的真情和才艺(当然也应包括以后来的、不在照片上的众多老师们),那个年代他们的学生几乎来自国内各地,从全国音乐界看,他们都称得上是管弦事业的开启者,桃李满天下啊!

如今中国一代代年轻的小提琴家、大提琴家、长笛、黑管等演奏家和指挥家们纷纷走上了世界音乐舞台,崭露头角为国增光,殊不知其中大多数精英都是这批老教授的徒子徒孙!不管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或是“饮水不忘挖井人”!上海音乐学院管弦系追根溯源是从这些老人们手上开拓创始的!我们尤其应该记住他们这代人!要说中国的交响乐事业,今天遍地开花的交响乐团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老教授们更属当之无愧的奠基者!

回顾历史!反思十年“文革”,那是黑白颠倒礼数丧尽的十年!

“师道尊严”被批了!“尊师敬老”被否了!大批知识分子受冲击!甚至夺走了其中多位师长的生命!五十年前的冤债怎能轻易释怀?作为后辈,我们永远怀念他们!

基于此信念,作为校友我建议上海音乐学院应该设一《历史纪念馆》或称《校史博物馆》!向后辈们系统介绍创始各个系的前辈老教授们卓著的业绩和卓越的功勋!牢记他们真诚地热情教导,宣传他们无私地教学奉献,传承他们对艺术的精益求精,不负他们的谆谆教诲和殷切期望!

匆匆随笔至此!附诗两首和一段后记,仅此以示怀念!

犹记当年教诲声

一九五三入附中,    懵懂来到漕河泾。

音乐殿堂承师教,    结缘提琴伴终生。

春去秋来浪逐浪,    弄弦吟曲渡七旬。

偶获先生旧时照,    犹记当年教诲声。

 

摇篮孕育青春梦

校园殿堂沐春光,    风雨滋润幼苗壮。

师长倾心授才艺,    学子有志成栋梁。

“男将女将”苦作舟,  酷暑寒冬博琴房。

摇篮孕育青春梦,    愿作音符永闪亮。

(注:当年男女同学自称“男将女将”。)

后记《也说乡情》

蔚蓝的晴空、多情的土地、嬉闹的伙伴,构成了如画的乡情!然而,对我们在上音的怀抱里成长的人来说,难忘的乡情却是:

漕河泾的清净,培养了我们静心读书、专注入境的思维!

东平路的动人,陶冶了我们热爱艺术、勇于求索的情怀!

汾阳路的雅致,教导了我们大气升华、追求卓越的境界!

每当想起翠绿的草坪、宁静的小河、嘈杂的食堂、叮咚的琴房,还有校长的威严、老师的亲切、同学的淘气、以及无数次考试和演奏会带来的紧张、喜悦和痛苦,这一切的历练……。

那就是我们童年多彩的乡情,它化成了我们身上的血液!久久流淌,生生不息!

   (孙承骅201610月秋)

 

黄河之子殷承宗

·吕韧敏·

 

我为中央军委命名的“鼓浪屿好八连”所作歌曲《鼓浪屿八连亚克西》里写道:“小岛虽小名声大,大师从这里走出去!”此所指大师之中,就有被当今国际媒体广为赞誉的“中国首席钢琴家”“中国最著名的世界级杰出钢琴家”“属于诗人、哲学家型艺术家”“钢琴大师”殷承宗。

如日中天的殷承宗是如何走出小岛踏上了漫漫求索之路?是如何登上了国际乐坛的艺术顶峰?我愿意应《人物》之约,仅就所知谈谈印象。

一、重逢北京音乐厅

1996103日深夜,我家的老二叫我快点接电话,说昨天也是这个时间这位来的电话。我接过话筒问:“哪位?”回答的是郎朗笑声,笑后才说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我,声音一点也没变。他是谁?一定要我回答。笑声确是很熟悉,一时又难肯定是谁。他等不及了,忙不迭地自报家门:“我是殷承宗!”“殷承宗?你在哪里?”这位去了国外十三年之久的校友兼挚友的突然出现,深更半夜打来电话,使我分外惊喜,因为我俩之间中断联系已整整二十年了。

他开口便问:“为什么好久不见你写东西了?”没等我回答又说:“我们搞业务的还是要搞业务!”紧接着就是不间断的“独奏”,且是不减速的“急板”——他说机票己定,7号离开,那边的日程是一年前就定了的;6号在北京音乐厅有场音乐会,想请我去听。中间乐队休息时,他得去趟人民大会堂,潘荻老太太的《一代风流》首发式一定要他露个面,只几分钟不去不行;最要紧的是钢琴还没找到!明天得继续找,必须找到,还得调琴、试琴,麻烦事多得很!什么都得靠自己想、自己做、自己去落实。他特别遗憾这次没办法到我家了,说是这次北京的日程本来没安排满,就是为了到我家。没想到一下飞机就被记者围追堵截;也没想到看了琴才发现不能用;更没想到找我那么难,电话是七拐八弯从一位在军队当医生的朋友的朋友那里才查到的。虽然几次都打通了,可几次我都不在。电话两端的他和我虽然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面容,但阔别二十年之后的初次联系,仍如二十年之前的并肩促膝一般!他还问及我的家人,谈及他的岳母、夫人和千金,告诉我他曾经是一位“留守男士”,以及闯荡金元帝国之维艰……

失去联系二十年,自然会有许多话可谈,但实在太晚了,时过午夜已是翌日,他还得去找琴、调琴、试琴、练琴,有了这些保障才是最重要的。经过多次提醒,并表示56号必去音乐厅观摩,这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分别二十年来的首次通话。

4号,为了不打扰他,一天没联系,但总是牵挂他,却无法帮助他。根本不像二十年前那样,他有所需我必有所助,且必是及时有效地使他大喜过望。

5号,我们一家三代六口人,全体出动去了北京音乐厅。他的出台,依然步履矫健急匆匆;他的服饰,依然随意大方很普通。他向台下扫视时发现了我,含笑点头频频致意,热情的面容透露着几多沉稳,顿时使我忆及二十余年前同团出访的情景……

——处于当上那种冷战的特定国家环境和“文革”的特殊政治背景,人们都谨小慎微,唯恐动辄得咎,故多信奉“话到嘴边留三分”,以防祸从口出。但殷承宗和我或许性情相近、心思想通的缘故,历来都是无话不说,言必由衷。出访中,尽管行程紧日程也紧,各忙各的事,难得闲暇,但因下榻房间总是紧挨着,用餐又是同桌,所以反而比在国内有了更多的交流机会交流沟通,相互之间有了更深切的认识和理解。挚友老友无不认为我“只顾拉车不会看路”“离开五条线就糊涂”,而我却深感他比我似有过之而无不及——处处显现的率真、坦诚和憨厚,清晰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生命对于殷承宗,原本就是一种责任和承诺:对祖国、对社会、对钢琴、对听众的责任和承诺。不管遇到何等样的险恶逆境,在任何挫折、磨难和种种意外面前,决不消沉、决不气馁,只有不屈不挠、坚忍不拔地去努力奋进!都说危难之时的奋进是人生的一道美丽风景,而在困境逆境中的奋进、在与命运抗争中一刻也不停歇地前行,更是人生的最美风景,愈挫愈勇、不堕青云之志,这便是殷承宗无怨无悔的信条,这也是诚心似海、爱心如潮的听众给予殷承宗的无限勇气和无穷力量!……直到音乐会结束,他站到了我的跟前,才真正把我从忆旧的沉思中唤回。

我们全家去了他下榻的民族饭店,与他围坐一桌共进午餐(算是为他接风,也算是为他送行),我才有了和他相对叙旧的机会。他一再地问我为什么好久没见我写东西,又说我们还是要搞业务的!谈到业务,自然谈到同学,我问了国外其他同学的情况,并请他一一代为问候。就餐中的交谈,使我感到他具有某种以往不曾有的哲学眼光,他对世态炎凉和人生社会似乎有了某种“彻悟”,这使他依然保有率真和坦诚的同时,有拥有了豁达大度。生命作为一种流程,自然会遇到许多的困顿和曲折,磨难和坎坷,一个人历经磨难和坎坷而变得豁达和大度,这意味着思想上的成熟,必有益于艺术上的成熟。

二、黄河之水天上来

6号,我们全家去北京音乐厅出席《黄河之子——殷承宗钢琴协奏曲音乐会》。音乐厅内座无虚席,两侧通道站满了人。曲目依次是:茅源、刘铁山的《瑶族舞曲》,殷承宗、储望华、盛礼洪、刘庄根据冼星海《黄河大合唱》改编的钢琴协奏曲《黄河》,柏辽兹的《罗马狂欢节序曲》,肖邦的《第二钢琴协奏曲》。听众对每一个曲目均报以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指挥陪同殷承宗谢幕多次,指挥下场后殷承宗又谢幕多次,再唤起乐队全体成员谢幕,观众的热烈掌声仍一次又一次地持续不断,直到加演了钢琴伴唱《红灯记》中的李铁梅唱段《我家的表叔》和古曲《春江花月夜》后,听众出于对大汗淋漓的演奏家的疼爱,才在报以更加热烈的掌声之后“放”他退场。我们全家上台祝贺他演出成功,并应邀与他合影留念。握别返身时才发现,从听众席和后台蜂拥而来请他签名、与他合影的人络绎不绝。

音乐会的成功,使我兴奋和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估计他该回住处了,23点以后拨通了他房间的电话,无人接;询问总台,答称“没回来”。后来得知,由于热情的听众久久不散,音乐会结束后的100分钟内他无法脱身离开音乐厅。

殷承宗的钢琴伴唱《红灯记》和钢琴协奏曲《黄河》分别于1967年国庆节和1970年劳动节在民族文化宫正式公演后,我已记不得听过多少次了,由于参加了《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当时组织的评论班子,这两个作品公演前的审查录音和演出也听过多次。虽然断不敢说能像母校老师钱仁康先生那样不必翻谱子就可以准确无误地指出经典作品的某版某页某段某行某小节某一拍的和弦结构,但却可以说熟知这两个作品的创作修改过程和殷承宗的演奏手法特征,以及力度速度的要求(何时疾、何时徐、何时轻、何时重)。经过二十年的磨砺,他的演奏果然今非昔比,娴熟的技艺,全身心的投入,对键盘音色的卓越控制,令我倍感亲切和欣喜自不必说,尤为使我兴奋和激动的是,他对作品内蕴的领悟和揭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和深度。殷承宗所谓的“业务”,就我们这些具体的人群而言,即指音乐。孔子有云:“凡音者,生人心者也。”容不得半点虚情假意,伪饰造作。故殷承宗为人一向率真坦诚,弹琴也一向率真坦诚,他的演奏以充沛的激情和饱满的张力而著称。我此次聆听中得到的感受是:激情依然,但更深沉;张力依然,但更厚重。他那虽嫌短小却很灵巧的双手在琴键上随心灵之所驱而自由飞动,传递给听众的是他对历史的新的理性思考、对现实的新的哲学辨认、对未来的新的美好憧憬。正可谓“黄河”之水天上来,激起心中浪千重,我不由地默念着:壮哉《黄河》l壮哉承宗!如果说,我国钢琴音乐登上国际乐坛引起广泛关注,乃始于1934年贺绿汀的《牧童短笛》,那么时隔33年和36年之后,“横空出世”的殷承宗以钢琴伴唱《红灯记》和钢琴协奏曲《黄河》(尤其是实属空前绝后的东方戏曲与西方乐器完美联姻所孕育诞生的前者)所引起的关注更为广泛,其意义更巨大。

殷承宗弹肖邦,非我耳熟能详,听他说过80年代几乎不弹了,90年代以后又弹得很多。这首肖邦的初恋音诗是他新练的,与包括美国和波兰的各种乐队合作过多次,他很喜欢。我注意到国外有评论认为此曲“结构不是非常紧凑”,倘若独奏者没有令人信服的诠释,“容易显得松散没有主题”,但十分欣赏殷承宗的演奏“充满了戏剧性和热情”。仅以我听到的此次为依据,确如国外评论所说:解决这首协奏曲的技巧问题,“对殷承宗这位中国的音乐神童”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的”。更为重要的是,由于在曲式结构上付出了足够的功夫,在音乐层次上投入了充分的关注,才使得殷承宗得心应手地以更为准确的理解、更为纯净的音响、更为多彩的音色,对肖邦的这一早期作品博深的内蕴,作出了新的、具有震撼力的诠释,显示了这些年来他驰骋国际乐坛、博取百家优长、对钢琴表演艺术的追求达到了又一个新的境界和新的高度!

三、在目前身旁起步

殷承宗从小就铭记母亲要求凡事须提前准备的农谚:“除了死不要赶早,什么事都要赶早。”在母亲的督促下,兄弟姐妹功课都很好,小承宗更是年年考第一。他并非出生于严格意义上的钢琴世家,三岁前家里没有钢琴。但他的出生之地鼓浪屿教会多、钢琴多,喜欢音乐的人也多,岛上音乐风气很盛。琴声郎朗,歌声悠悠,这对母腹中的他是否有“胎教”作用?而小小参加唱诗班,嗓子好担任女高音声部,三百首唱诗能背熟,唱诗和声不学自通,音乐环境的熏陶,无疑是音乐之树成长的良好土壤。

厦门大学首任校长林文庆是殷承宗的姑丈,曾把钢琴存放殷家。刚满三岁的殷承宗从此迷上了这个会发出各种奇妙音响的庞然大物。或端坐琴旁听大人弹琴(累了就睡在琴旁),或站起来摸摸、围着琴转转,有时趁无人弹就用力“弹”弹,总之是从早到晚与钢琴形影不离。殷承宗记得最清楚的是六岁那年,他的同父异母的长兄殷袒澜由沪迁港前,把两台钢琴(三角和立式各一)运到鼓浪屿的情景,他高兴得又蹦又跳,当晚点著蜡烛陪姐姐弹了半夜《蓝色的多瑙河九因他忒迷恋钢琴,常会把琴弦弹断(真是人小劲头大),姐姐不得不把琴锁上。无人弹时他去摸,有人弹时他就听,虽然不识谱,却可以记住姐姐弹的曲子,伸手去键盘上找音。为给大妈整理鞋子得到酬金两美元,赶紧拿一美元买来钢琴曲集另一美元交给了教琴的陈牧师太太作学费,向她学习识谱和指法。每周一次课,上了四次课,这就成了未来钢琴家的启蒙课。应当说,给他“上课”更多的还是姐姐们,他不懂之处随时问姐姐,也问来访的客人,凡是会弹琴的客人,他都乐意请教,人家也乐意教他。到九岁时,殷承宗己会弹不少曲子了。妈妈带着九个儿女,糊口尚且勉强,学费就拿不出来了,实在无处筹借这笔钱,大家就想让殷承宗开个售票的个人独奏音乐会,票价三角、五角不等,特请陈振原先生又教了三个月,《九龄幼童殷承宗钢琴独奏音乐会》就真的开起来了。手写的海报前站满了人,三百张入场券一张也没剩。我手头还保留着当时的入场券和节目单,时间是195034日晚上7时整,地点是鼓浪屿毓德女中礼堂,曲目是舒伯特的《军队进行曲》和《小夜曲》,肖邦的《一分钟圆舞曲》,殷承宗自己编曲配和声的《解放区的天》《你是灯塔》《团结就是力量》《解放军进行曲》。每弹完一曲,全场就响起一阵掌声、赞叹声和欢呼声。最后,又在持续不息的掌声中弹了帕德雷夫斯基《小步舞曲》。独奏会结束,人们拥上台去祝贺成功!台下默默坐着母亲,此前不停地为儿子祈祷,暗暗为儿子鼓劲,作为听众的她一点儿也不比儿子轻松。此时,儿子成功了,她才笑了,也流泪了!儿子独奏音乐会的成功带来了两个收获:有形的收获是儿女们的全部学费有了着落,不必犯愁了,压在大人心上的大石头可以落地了;无形的收获是少年殷承宗看到了未来,下定决心要朝着这条钢琴之路奋力前行!今夜他难入睡,成功使他兴奋……

四、关山重重去赶考

独奏音乐会的成功,使少年殷承宗成为小岛“钢琴状元”,兴致勃勃听了这场音乐会的一位美国传教士意欲推荐“状元”去美国,于是收集了有关的“状元”个人材料。当时殷承宗自然不知此事,即使知道了,他也无心去美国,他正准备去上海赶考呢!

古时书生求取功名,十年寒窗赴京赶考,关山重重旅途迢迢。殷承宗去上海赶考,也是关山重重旅途迢迢。大陆解放之初,厦门地处前线,全福建没有一寸铁路,也不通水路。更主要的是家里拿不出钱让他走出小岛。当然,妈妈是舍不得儿子离开她远行的,她觉得生活在“海上花园”的鼓浪屿,一家团圆就行,应当安贫乐道,应当知足常乐,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少年殷承宗在校学业优异,且热心公益,圣诞节、复活节的音乐会和周日教堂的唱诗班,他或是参加合唱,或是担任伴奏,每次都快活积极参加。他还积极地参加了厦门音乐家协会的活动,热情为音协合唱队弹伴奏。这位热心公益的“小岛钢琴状元”在195413岁时得到了厦门音乐家协会奖给的25元人民币,这在当时对他来说可算是一笔“巨资”了,足够他赶考所需的旅资。于是他乘船离开鼓浪屿到厦门,又乘卡车离开厦门、离开家乡,离开了母亲。他频频回头,向鸡公山顶的那幢温馨的住宅张望一一他降生于斯,成长于斯,学钢琴、迷恋钢琴于斯,这美好的家园,怎舍得离开呢?然而为了学钢琴,又怎能不离开呢?殷承宗在船上大哭起来,在卡车上又大吐起来,把离家吃进肚子的饭菜吐了个精光,几乎连苦胆都吐出来了。飞机轰炸扫射,他在卡车上与大家一样头顶着用树枝编织的帽子,既遮烈日又作伪装以躲避飞机,整天惶惶然,几天也不想吃东西。卡车走走停停,走了四天终于到了江西。下卡车,上火车,直奔上海。

乘车、乘船的路上,特别是在卡车上的四天,殷承宗心里嘀咕:离家越来越远了,路上这么难,这么险,还回得了家吗?心中空空荡荡地到了上海。上海音乐学院中学部本学年招生名额仅40人,而报考人数竟高达2000多。“小岛状元”不负众望,以98分的最好成绩名列榜首,又中了“状元”!再中状元亦非偶然,此前在家几经曲折,辗转得到了一份上海音乐学院的招生简章(是大学部的,当成中学部),殷承宗如获至宝,饥不择食般生吞活剥,从视唱练耳、演奏曲目到和声对位,所有的音乐理论一概按此简章赶早准备,由此而一鸣惊人夺取桂冠。

五、专家班的中学生

上海音乐学院是我国历史最悠久的最高音乐学府,远离闹市地处郊外,环境优美校园幽静,有小河、小岛运动场,更有为莘莘学子所仰望的诸多名师。二十年前,热血青年聂耳曾报考落榜而抱憾终身;二十年后,小岛状元以最高分被录取,显示了他的超乎常人的才智和实力,同时也发现了他的两个缺憾。他的老师马思逊(马思聪之妹,是殷承宗入学就读后的第一位专业老师)告诉他:一是技术的,基本功较差,与音乐表现难以适应,存在差距急需补课;二是生理性的,小指嫌短(只能弹八度,而一些名曲须弹九度、十度),是学琴者严重的生理缺憾。

殷承宗对此毫不气馁。为重点解决基本功、扩张拇指和小猪间距,他日复一日加倍努力。时值酷暑,在闷热如蒸笼的琴房,不顾挥汗如雨,每天练琴必超过十小时才肯稍事休息。别以为他只顾练琴不顾其他,他练琴用功,文化课也用功,是一个全面发展的、多科皆优的好学生。当年同窗忆及他初入校园就在体育方面“大出风头”的情景,无不津津乐道!上海的孩子们个个都穿带钉的跑鞋上场,只有鼓浪屿来的“小岛状元”光着脚丫上场。跳远、100米……参加多种项目,各项都拿“状元”。学校60米短跑冠军记录,许多年都是他保持的,他还代表学校出校参赛,是同龄人中有名的“运动健将”。他在主课钢琴上所下的功夫自然更多,师从马思逊先生时间不长,琴艺就大有长进,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马先生班上学了两个月,在大学部任教的苏联专家谢洛夫来中学部挑选学生,看上了殷承宗,把他选入自己的班上授课。这位专家的班上收了七名学生,只有殷承宗一人是中学生,其他分别是青年教师和本科生。谢洛夫一开始就让殷承宗弹一些肖邦练习曲等高难度曲目,他愈感到吃力就愈加倍努力。别人看他忒辛苦,他自己心里却很快活,他知道严师出高徒。1955年他入学第二年,一个苏联音乐学家代表团访华,来校参观并听学生们的演奏。一位音乐家听后在礼堂发表即席演讲,他说非常欣赏殷承宗演奏的门德尔松的《严肃奏鸣曲》,并预言:“这个孩子将会震惊世界!”

1956年,他读初三时,老师谢洛夫回国。任教于中央音乐学院的另一位苏联专家塔图良到上海选学生,选上了殷承宗,把他带到天津(中央音乐学院迁京前所在地)。这位钢琴家认为殷承宗有天分,有潜力,应该参加国际大赛,于是就给他大量的各色各样的高难度练习曲。殷承宗在上海音乐学院谢洛夫班上时虽也有压力,但不是特别大。来到塔图良班上,却明显地感到压力特别大。首先是老师想让他参加国际大赛,这是殷承宗连想都没想过的,无形中加重了他身上的负荷和心理的负荷;再者是专家给的曲子多,难度大,要求高,一首练习曲不仅要弹原调,而且要求弹转调,要求用不同的调弹同一曲目;三是周围同学如顾圣婴、刘诗昆等人水平都很高。他也意识到,一些基本的功力和技术问题倘若不能“赶早”在16岁以前加以解决的话,以后解决起来就会更加困难!

严师严要求,学生苦用功,殷承宗在塔图良班上正在突飞猛进之时,一件偶然的事情使他不得不中断学业返回上海。事情很简单,1957年老师塔图良偕夫人游泰山时,夫人体弱乘坐轿子,被苏联驻华使馆认为是“压在人民头上”的严重政治错误,当即限令召回。

五、开始了出国参赛

殷承宗回上海后遇到的第三位苏联专家的阿尔杜玛诺娃,是她使殷承宗有机会参加罗马尼亚的艾涅斯库比赛。刚准备了一段时间,从列宁格勒音乐学院来了一位著名的钢琴家克拉芙琴珂,她在中央音乐学院教学,宋上海讲学。听了殷承宗的钢琴后,又把他带回了中央音乐学院,准备继续参赛。

199810月行文至此突发变故而搁笔,未及整理的草稿遍寻无踪,仅或一张节目单矣)

 

 

 

我院喜获市十三届哲社

优秀成果两个一等奖

 

■陈应时教授的《琴律学》获第十三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2014-2015年)著作类一等奖。

■青年教师于韵菲的《宋代俗字谱“一字一音”记谱法研究——从外在特征到内在含义的解读(上、下)》获第十三届哲学社会科学优艉成果奖(2014-2015年)论文类一等奖。

 

 

 

 

 

 

 

 

 

 

 

 

 

 

 

 

 

 

 

 

 

 

 

 

 

 

▲上海音乐学院教务处退休职工

           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20161122529分在上海市徐汇区中心医院不幸逝世,享年83岁。

现定于2016年。1124日(星期四)上午1050分,在上海市龙华殡仪馆云尚厅举行遗体告别仪式。

金丽生老师生平

上音教材科金丽生老师因病医治无效,于20161122529分在上海市徐汇区中心医院与世长辞,享年83岁。

金丽生老师于193312月出生在浙江杭州,  自幼以艺为生,八岁学艺,九岁做吹鼓手,精于吹笛。19559月来到上海音乐学院附中修读笛子专业,在学期间,金丽生老师始终牢记“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一离就丢”的准则脚踏实地,刻苦学习,因此在专业上有了很大进步,并成为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

然而,本应拥有一个大好前程的金丽生老师却被特殊时期的一个错误决定耽误了二十年。1957年金丽生老师因一件小事被定为极右分子,开除学籍,次年送安徽白茅岭农场文工团劳动教养o 1965年劳动教养解除后,金丽生老师申请了回乡,回到了杭州西湖区祥符公社工农大队当起了社员,而一当就是十三年。

1976年“四人帮”被粉碎后,金丽生老师认为中国有希望了,他也有希望了,于是他向上海音乐学院党委及中央统战部去信,提出希望回校工作。在金老师百折不挠、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有了结果。19781016日上海音乐学院对金丽生老师被认定为右派份子作了改正决定,给予开除学籍、劳动教养的处分决定也予以撤销。19792月金丽生老师被招回上音,先后在膳食科及教材科工作,直至199312月退休。

金丽生老师一生崎岖坎坷,令人哀怜,而他在逆境中坚持自我奋发向上,又令人敬佩。让我们化悲痛为力量,努力学习金丽生老师坚韧不拔、顽强奋斗的意志品质,并祝愿金老师一路走好!

▲上海音乐学院附中钢琴艺术辅导教师     同志因创伤性脑血肿抢救无效,不幸于201611301210分,在上海市徐汇·区中心医院逝世,享年76岁。

126日上午925-1025在龙华殡仪馆(云霄厅)举行追思仪式。

欧阳文老师生平

上音附中钢琴艺术辅导教师欧阳文同志因创伤性脑血肿抢救无效,不幸于201611301210分,在上海市徐汇区中心医院逝世,享年76岁。

欧阳文老师,汉族,19408月出生于于一个医生家庭,1962年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毕业后,先后担任北京中国广播交响乐团演奏员和上海音乐学院附中钢琴艺术辅导教师。

欧阳文老师在近40年的工作中,她一直保持着脚踏实地,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无私奉献的工作精神。同时,她对音乐教育事业的热爱和执着,努力而孜孜不倦对艺术上的追求,深深影响着和感染着周围的每一个同事和学生。在专业教学工作中,她治学严谨,刻苦钻研,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学习的过程,吸收不同的演奏特点,精益求精;对待学生,满腔热忱,关心备至,注重挖掘学生对音乐的理解和基本功的训练,深入浅出地将专业知识传授给学生,为音乐学院培养和输送了大批的后备生和音乐人才。 

她十分重视自身的专业方面的学习,坚持“活到老、学到老”。即使在退休后,她还积极参与各种进修,观摩各类钢琴大师班和音乐会,不断地丰富自己的生活。

在平时的工作和生活中,她平易近人,热爱学生,关心同事,深得教职工和学生的喜爱。欧阳文老师不聿逝世的噩耗传来,熟悉她的朋友、同事和学生无不感到悲伤。

她从不以老教师自居,也从不为自己争名争利,和大家和睦相处,在平凡的教师岗位上做出不平凡的业绩,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她的过世太过仓促,但是我们都会记得她真诚而无私地付出的爱,不论是对学校,对朋友,还是对学生。

▲上海音乐学院管弦系退休副教授

   同志,因病于20161282024分在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不幸逝世,享年90岁。

根据曹建同志生前意愿和家属意见,丧事从简。

  特此讣告

▲上海音乐学院声乐歌剧系退休教师

   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20161216115分在上海市同心护理院不幸逝世,享年81岁。

现定于20161218日(星期日)上午830分,在上海市龙华殡仪馆普安厅举行遗体告别仪式。

胡祖庭老师生平

▲上海音乐学院声乐歌剧系退休讲师胡祖庭老师因病,于20161216115分在上海市同心护理院不幸逝世,享年81岁。

胡祖庭老师原籍浙江镇海县,19357月出生,1942年至1950在上海柴桥中心小学学习;1951年至1953年在中央燃料工业部中南区干部培训班武昌钢铁工业学校学习;从1958年至1963年在上音民乐系学习,专业二胡;1963年至1990年在上音声乐系担任民族声乐伴奏教学工作。

1963年起,胡祖庭老师长期担任上      声乐歌剧系民族声乐伴奏教学工作;1973年担任民族声乐伴奏组教研室组长,1979年被学校评聘为大学讲师。

胡祖庭老师治学严谨、备课认真,能针对学生的不同情况因材施教,课堂教学更是循循善诱、一丝不苟,深受广大学生的爱戴。他专长二胡,并擅长作曲编配民族小乐队,曾给当时的学生柴旦卓玛等担任过伴奏教学工作。同时他还注重教材的编写,1961年参加全国高等艺术院校二胡教材编写工作。他还注重艺术实践,1964年参加“上海之春”的演出。

胡祖庭老师热爱社会主义祖国,他1990年退休以后仍然十分关心国家大事以及上      的建设发展。如今,他虽然匆匆地离我们而去了,但他那和蔼可亲的音容笑貌,将永远铭记在我们的心间。